第(3/3)页

    “让他去，我们又多了一份担心。”月正元说。

    “此时此刻，二位听我言。”柳仙客说着，将绳子的一头牢牢捆在船舷上，拽着绳子往水中一棵杨树上划去，“前面老洼地也，我去去就回！请正元哥照顾好梦杨！”

    “您回来！说不定什么地方水深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！哈！我之七岁在河里闯荡，吾欲喂鱼，鱼非也。正元兄，放心矣。”不容置辩，柳仙客要去学校谁也拦不住。

    等柳仙客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，月正元和泉梦扬坐在摇晃的小船上等。等啊等，一个时辰过去，不见柳仙客回来。这时候，一根粗大的木棍朝小船奔过来，还未等看清怎么一回事的时候，只听“咚”的一声，木棍倒在船舷上，绳子挣断了，船翻了滚，船舷撕裂了泉梦扬的上衣，就要向河心滑去。接着，二人一同被打入雨水之中……

    月正元突然抓住了泉梦扬的胳膊，他知道只要一松手，泉梦扬就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
    月正元用尽力气将她拖出水面，那船竟然奇迹般地又翻了过来，刚好被一棵大树挡住了。月正元一手揽住大树，一手将她救上了小船。

    一道闪电在黑夜的长空划过，月正元倾听河面的夜空里水鸟的长鸣。他借着闪电似乎看到了半**的美——一个不可侵犯接近的神秘的女性之美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格外灼热，那火一般的眼睛，简直从眼眶中迸出来，他牙齿咬得格格地响，为什么偏偏救了她——泉梦扬。他在风平浪静、天高云淡的日子最可怕的就是……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就他和她了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一道闪电划过，月正元又一次看到了她。他的心简直和雷电一起轰鸣。他恨她一路追来，凭自己的幼稚和善良而跳进了罪恶的深渊而不能自拔。月正元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非非之念，为什么不能像爱于泉清扬一样去爱她。他握紧拳头砸自己昏昏的头。

    他倾听着波涛的怒吼，听着，看着，想着。他既希望又害怕再次看到她的美容，尤其她那富于青春活力的胸——那被撕裂的裙子几乎遮不住她的胸！她本应该用胳膊挡住的，但她没有。他和她在一条船上会不会被认为早已爱的艺术化了。他不敢再往下想什么，不顾一切的朝船头走去，她想追上他，不料船被风吹的趔趄起来，几次摇晃，差一点掉入水中。她几乎抱住了他，他有些害怕……

    “你要背弃仙客，背叛杨燕，背着泉清扬做傻事吗？”一个闷雷又隆隆作响，大雨又下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那样——我会感激你——现在只有你和我了——我不能离开你——离开你——我不知道怎样活下去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想死，要活下去！你不报仇了？”月正元感觉到那个泉清扬就坐在面前，但现实中是那个曾喜欢仙客、背叛仙客、又不能离开仙客的泉梦扬。他不能接受她，又不能将她一个人抛开，让她孤零零在黑夜里的雨水之中。他的脑海几句翻腾，他拼命地挣扎着，想找到完美的答案。

    月正元想来想去，突然狂怒，“什么时候了，我有心跟你爱情，跟你浪漫？”

    一道闪电划过前面的河面。月正元突然感到身子一震——泉梦扬劈开手臂抱住了他，“不要离开我！”泉梦扬几乎是哭着呼喊，然后像孩子一样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月正元没有任何感觉，他的爱心还是那么平静，尽管泉梦扬醉人的前奏曲开始了弹奏——她就在他的怀里，随时会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。突然，他的身子滑下了深潭，她抱住了他……

    如今好像泉清扬就在他的怀里……一个巨浪打翻了小船，两个人被同时卷入滔滔的河水……月正元知道，他和泉梦扬离开了小船，向那一棵老杨树走去……


    第(3/3)页